陆西来到大宅子前,抬头望向紧闭的大门,心里是五味杂陈。
都说近乡情怯,他在自家的台阶上徘徊着,陆西不晓得该咋和父母解释自己的事情,他好好的一个家,说散就散了。
陆西晓得这么徘徊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再说他把刘芳休了的这件事,责任也不在他,他有啥羞于启齿,不敢对人言的。
陆西鼓起勇气,上前扣了三下门环,很快大门从里面打开。
陆大川见是陆西,他笑着见礼:“老奴见过三少爷。”
“不必多礼!大川叔,我父母都在家吧?”陆西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爹娘不在家,能上哪去。
“三少爷,老爷和夫人还有几位少爷在前厅说话呢。”
陆大川看他进来了,伸头往大门外看去,没见着别人,纳闷不已,三少爷咋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他妻子和二少爷一家呢?他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关好大门,直接回了屋子。
陆庄氏和丈夫还有陆东正说着事,就见陆西带着一身凉气进来了。
陆东问道:“三弟,咋这么早就回来过年了?弟妹和二弟一家呢?”
“爹,娘,大哥,四弟,五弟,六弟,你们唠嗑呢。”
陆庄氏见陆西没回答陆东的话,问道:“三郎,发生啥事了?他们呢?”
“娘,我把刘芳休了。”
“三弟,这好好的,咋休妻了?”陆东惊诧道。
陆西去炭火盆旁,弯腰烤着手,不紧不慢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他的脑海中不时闪现那梦中的场景,抬头望了父亲一眼,故作镇定,迅速地低下头。
陆庄氏大吃一惊,前世直到她死,也没发生陆西休妻之事。难道自己重生,连带着也改变了陆西的命运?
“三郎,刘芳的娘说,那些银子全没了,可你想过没有,要是没有抵押,谁会放银子出去?”陆庄氏提点道。她不想让陆西就这么糊涂一世。
陆西这才反应过来,他昨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忘了这茬。可递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