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您吉言了。”郑卫民照了照镜子,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不假。
在他眼里,现在的衣服款式都比较老旧,但新衣服就是新衣服,挺括干净,虽然颜色都偏灰蓝,可穿在身上就是能让人长精神。
从供销社出来,郑卫民买了一件外衣,一件衬衫和两条裤子,从钱书记那得来的钱也花的七七八八;王云芳一个劲儿地念叨贵:“怪不得村里的女人都要学点针线上的活,真能省不少钱。”
“你可别去学,时间宝贵,得用在别的地方上。”郑卫民可不想让王云芳的手上多几个针眼。
王云芳又往郑卫民的脚上看了看,这也是一双旧鞋。
郑卫民马上说道:“甭看了,早晚也能换掉。给食品公司做的资料翻译还有一次,做完就算结束。钱书记人……嗯……挺好的,我到时候找他主动开口要张票问题不大,或者是我拿粮票去乡下和老乡们换也行;你大哥回来之前我一定把自己收拾地整齐利索。”
王云芳抿嘴儿一笑:“我刚刚都在想回家把我爸的鞋给你偷一两双出来了,但又担心你们两个的鞋码不一样。”
“可别!到时候见你大哥的时候我指定心虚。”
“我大哥回来的时候……你可得跟我回家去吃饭。”
“没问题!”郑卫民满口子答应道,却又有些担心:“云芳,我家里的状况还得拜托你和你大哥说一下。”
“这个你还担心?我爸都不说啥,我哥他能说啥?还反了他了?”
“我觉得你大哥肯定会对我有点要求。”
王云芳不担心:“我觉得没什么!你都考上北大了,还担心这么许多?”
郑卫民想了想,觉得也是,等到毕业肯定就是干部——一个干部还愁什么?
跨上自行车,郑卫民带着王云芳回了医学院,脑子里也在想挑个时间去看看赵军。
还有几个月就到暑假了,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学校帮忙开个介绍信过去;不知道这小子变化大不大。
自打提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