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衙门。
这时候,梅执礼坐在官老爷的位置上,却是如坐针毡。
他手里拿着惊堂木,哆哆嗦嗦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梅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些审案!”
太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迫不及待地要给范闲定罪。
“下官,这。”
梅执礼很无奈,一张老脸简直比哭还难看。
他是心里苦啊,原本只是两个纨绔子弟之间斗殴的小事,怎么就渐渐演变成了殴打朝廷命官,欺君罔上的大案!
更是引来了太子殿下亲自前来旁听!
并且前些日子抓住的那个假死的滕梓荆,居然是范闲的人!
这完全超乎梅执礼的意料之外,他要是知道滕梓荆跟范闲有关。
打死他都不敢掺和这件事。
现在好了,太子执意要治范闲欺君罔上之罪!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失控了。
梅执礼心里那个后悔啊,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敢得罪太子,也不敢得罪礼部尚书郭攸之。
但是更加不敢得罪范建!
别看范建只是一个户部侍郎,但范建身份可不一般!
他是司南伯,是庆帝发小,是庆国虎卫首领!
这可是实打实的军权,他一个京都府尹有几个脑袋敢治范闲的罪?
见到梅执礼迟迟不敢审,太子面色一沉,冷声道:“梅大人,范闲无故殴打朝廷命官,令皇家颜面扫地,本就是大罪。现在竟敢让监察院的人假死,并且还变成自己的护卫,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要掉脑袋的!”
一番呵斥之下,梅执礼吓得全身哆嗦。
他也清楚,监察院是庆帝用以监察百官的机构。
谁敢染指监察院的人,几乎等同于谋反了。
范闲纵然是范建的儿子,只怕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手中的惊堂木就要拍下去,定了范闲的罪!
就在这时,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