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地了。
然而,当她九死一生地将孩子生下后,事情并没有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
犹记得那夜的月光透过轻纱的窗幔,斑驳地洒在公主府的内室。三公主躺在柔软的锦被中,她轻轻侧过头,望着身旁酣睡的孩儿,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然而,当她将视线转向门口时,那抹温柔便被一丝忧虑取代。
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打破这夜的沉寂。三公主轻手轻脚地坐起身,目光紧盯着那扇半掩的门扉。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伴随着轻微的衣物摩擦声,她知道,晏景又要离开了。
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既担忧又害怕,但更多的是对这份感情的珍惜与不舍。她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只想静静地等待,等待晏景能够给她一个解释,一个能够让她安心的答案。
可过去了那么多天,直到小皇子满了百日,公主府里设宴,晏景也还是没能够和三公主说出真话。
甚至于是,在宴席之中,三公主还要见到沈峤,她从未如此恨绝自己的九弟,偏生为了一个晏景,这姐弟二人的情分已是全无。
沈峤却得意洋洋地与众人推杯换盏,来到了公主府,就代表他可以见到晏景,即便众人都心知肚明这气氛既微妙又诡异,沈峤也全然不去在意,他还主动敬了他三姐一杯酒,又去敬她身旁的驸马,三人共饮,各怀鬼胎。
待到晚一些,晏景找了借口从宴间离去,三公主见他久不回来,再看沈峤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她心下发慌,立即起身去寻。
本来,她是打算去她和晏景的房里找人的,可是却听到长廊尽头的厢房里传来诡异的声响。
三公主心中奇怪,就悄悄地走进厢房门旁,由于木门是虚掩着的,她用手指轻轻推开,露出足够观察房内的缝隙后,她看见一抹身影从屏风前头钻进了后方。
她认得那衣衫,是沈峤的。作为客,他实在不该在主人家的厢房里悠悠荡荡,三公主皱皱眉,正想推门而入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