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望着宋潇逐渐远去的婀娜背影,沉着一双眼,询问紫苑道:“哪个宫里的?”
紫苑道:“回娘娘,她是陛下最近纳进承欢宫的潇妃,是宋丞相家的嫡女,年岁轻,被骄纵惯了,是个不懂事理的,娘娘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容妤倒是不挂心的,只是沈容忽然在这时睁开了眼,委屈地哭了几声,像是被吵醒了不痛快。
容妤这才恼怒起来,她抱起沈容哄着,眼神愤恨地盯着宋潇离开的方向,一旁的绿禾见容妤动了气,怕她闷在心里郁结,就忙道:“娘娘要是觉得吃了亏,奴婢就去禀明陛下,让陛下来给娘娘解恨。”
容妤立刻回绝道:“不准去。”话虽如此,她眼里的埋怨仍是未消,尤其是沈容怎样也哄不好,闹得厉害。
紫苑和绿禾想着要帮忙,容妤却遣走了她二人,只道:“没我传你们,谁也不要进来,他昨夜睡得本就不好,如今闹起了疹子,我先哄他睡着才行。”
两名宫女乖乖退下,合上房门后,是绿禾提议说,“还是得把今天这事去告诉给陛下的,要不然,往后哪个妃子都敢来东宫闹上一通,还叫咱们娘娘怎么活?”
紫苑叹道:“也就只有这个愣头愣脑的敢来罢,其他那些个谁有胆子往东宫里头钻?就连陛下,也得看咱们娘娘脸色行事。”
“反正要去。”绿禾朝前走着,“陛下吩咐过,东宫里针鼻儿般大小的事也要禀奏,真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担待不起。”说罢,绿禾便匆匆地出去东宫了。
想来如今的东宫倒也不受监管,虽有侍卫守着,却也不会限制容妤自由,只要不是离开皇宫,她想要去哪里都行。
而之所以会变成这般,亦都是沈戮怕彻底地失去了容妤。
自打她生了沈容后,身子大不如从前,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病上许久。
沈戮也曾经不管不顾地爬上她床榻,可她惊怒之后咳血不停,也就吓住了他。
从那日起,沈戮也不和她吵,更不敢和她大声讲话,没她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