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要这般赶尽杀绝,待到最后,沈戮忍无可忍地抓了她手腕用力地拉扯进自己身前,怒喝她道:“闹够了吧?!”
而屋外被官兵挟制着押去车上的阿满在这时啼哭不已,抱着他的容莘也不时地寻找着容妤的身影,自是满面恐慌无助。
被晓灵搀扶着的萧氏不时地发出咳嗽声,惹得容妤心神不宁,她脑子里乱糟糟一片,恨自己弱小的谁人也保护不了。
莫非只有强权才能护身边人不成?她不过是想要安稳度日,为何总是要被沈戮害得如此凄惨!
她恨!
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便是这怒火攻心,导致容妤眼泪逐渐成了朱红之色,她流下了血泪,一双眼睛通红得吓人,再加上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她到底是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昏了过去。
沈戮在她倒地的前一刻将其横抱起来,头也不回地抱着人朝宅子外头走去。
官兵们见了,无不退让,谁也不敢抬起头去看。
而陈最见沈戮朝宅外马车上前去了,立即安排众人处理善后,唯有许呈卿的尸体被烈火燃烧成了一具焦黑。
在他的头顶上头,垂落下一条桃花枝桠,掉下的蜘蛛盘在他头顶织起了粘稠的细。
丝丝相扣,密不透风,仿佛一阵风来,都会惊动丝线、将焦黑如碳的尸体崩得血肉横飞了。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大队人马顶着夜幕离开了安城。
沈戮坐在马车内,怀里躺着昏睡的容妤。
他面无表情地低着头,手掌抚在她脸颊上,为她拭去了血泪污痕,指尖摩挲她肌肤的模样颇有些入了桎梏的痴迷。
坐在对面的陈最将这景象尽收眼底,他心里实在难安,便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咱们今夜这一惊动,定是给了那姓崔的逃跑的机会,属下是否要提点湖州那边……”
沈戮默一点头:“让湖州封了城门,严查死守。”
陈最这才松下一口气,心想着还好沈戮没有将朝野之事抛去脑后,毕竟夺嫡的胜举就在眼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