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妤默不作声,只管回去桌案旁翻看起了书卷。
晓灵气不过的絮絮着:“听说昨天夜里她是守了空房的,太子压根儿没去她那,分明就是怀疑夫人才到这来阴阳怪气,真是缺乏礼教……”
“好了,晓灵。”容妤蹙眉道:“少说几句。”
晓灵只是不服气容妤在东宫里寄人篱下,忍不住道出:“太子也是狠绝,老爷尸骨未寒,他这就娶了太子妃进东宫,还不准夫人守孝,直到今日,老爷的尸身都不知藏去了何处,太欺负人了……”
容妤也不由得双眼泛红,定江侯去世已七日,萧氏和容莘音讯全无,容妤被迫囚在此处,不得穿素服,不得问后事,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早已溃烂成脓,对他沈戮的恨意更是近乎滔天。
而她的腹中,却又要孕育着流淌着他骨血的孩子。
真是讽刺、荒唐到了极致!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的便是她的当下了。
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停地阅书翻卷,仿佛以此才能逃避惨淡的现实。
可半个时辰过去后,门外的晓灵忽然唤了她一声:“夫人……”
容妤恍惚地抬头去看,只见沈戮正脸色阴沉地来到了她处,身后跟着的是柳心珠身边的箬姮。
容妤本是看也不愿看他一眼的,连礼都未施。但他却大步走上前来,冷眼瞪着容妤,一派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如今好大的胆子。”他沉声道:“见了本太子,都不跪拜?”
容妤漠然地抿紧嘴唇,缓缓起了身,沉默地欠身,行礼。
箬姮见到容妤这般傲慢,倒是极为不服气地说了句:“难怪敢对太子妃下毒手了……”
听闻此话,容妤困惑地看向她。
箬姮当即哀求起沈戮:“太子殿下,您可要为太子妃娘娘做主啊,她本是好心,怎曾想毒妇偏要害她!”
沈戮沉沉闭眼,片刻后睁开,他斜睨着容妤,冷声道:“太子妃今晨可来了你这?”
容妤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