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的,你若老老实实地听着我、顺着我,今日这事便不会发生,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怪不得我!”
“我咎由自取?”容妤觉得好笑至极,她无比憎恨地瞪着沈戮,“沈戮,你真是无情无义、十恶不赦的禽兽,我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你。”
最后这一句话刺进了沈戮心底,比起愤怒,他实在是痛苦,又不想被她发现,便冷笑一声,松开容妤的同时,转手将剑身在掌心了掂了掂,忽尔慢条斯理道:“萧氏倒是命大,一头撞了墙上也没死成,虽说她也是罪臣家眷,可只要愿与定江侯脱离关系,自是死罪能免。”这话音落下,他瞥见容妤的脸色似有微变,就继续说道:“而且,你那幼弟年岁尚小,怕是受不了严寒苦楚才是。”
容妤一怔,听见他继续道:“你二哥算是识趣的,知道摆正自己位置。不像你那个大哥,许是喜那偏僻寒冷处吧,全家七口发配至那种地方,也是活不了多久。不知你幼弟去了那处,会否比他好些么?”
容妤的嘴唇颤抖起来,她紧紧地抓着床榻锦被,竟是不敢再出一声。
沈戮总算是满意了一些,他将手里的佩剑“咣当”地扔在地上,命晓灵道:“伺候好夫人,她如今有孕在身,想吃什么、想用什么都打着我的旗号吩咐便是,但若想离开这屋子半步——”沈戮沉下眼,威胁道:“谁若敢放她出去,被我知道了,定活扒了皮。”
晓灵瑟瑟发抖,点头称是。
沈戮最后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容妤,留下一句:“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都瞧见了,若你再不听话,我也是管不住自己的。”
说罢,他转身离去。
容妤痛苦地闭上眼,她伏在锦被上,埋着脸,青丝散落,唯攥紧被褥的双手骨节白如枯骨。
而两个时辰之后,沈戮正急匆匆地进了皇宫内殿,负手等候他许久的皇帝听闻他来了,恨得咬牙切齿地骂他道:“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怎能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沈戮一怔,方才跪拜下的身子也来不及直起,颔首垂眸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