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沈戮心烦意乱,猛地抽出陈最腰间的剑就朝着沈止刺去。
好在陈最与崔内侍及时拦住了沈戮,否则,沈止当真要惨死在怒剑之下。
此番时刻的沈戮已是怒火中烧,他喘着粗气,拂袖离开南殿,嫌弃车辇太慢,直接以长剑砍断了链绳,策马回去东宫。
陈最也赶忙骑马追赶,唯崔内侍处理起了后续。
等回了东宫后,沈戮先行冲去了刑室,守在门口的侍卫刚要拜见,沈戮怒气冲冲地推开他们,大步流星地朝里头走去,果然见到刑室大门都敞开着,定江侯、萧氏和容莘都不见了去向。
“三个大活人也能让你们丢了?!”沈戮怒斥刑室中的狱卒。
几名狱卒吓得跪地求饶,絮絮叨叨地说着原委:“殿下息怒!是……是夫人拿着殿下的玉牌让小的们开了门,将玉牌如见太子,小的们不敢不从啊……”
沈戮绷紧了下颚,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在止不住地颤抖。
那玉牌是他亲手给她的,她当日那般柔情蜜意地接下了玉牌,莫不是早就为今日做好了准备?
“陈最!”沈戮怒不可遏地大喝道:“把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陈最诺诺地来到沈戮面前,把半个时辰之前的事情都一一交代了个细致。
在出宫之前,车辇已经等待大门外头的,晓灵和姜嬷嬷守在车外,陈最出来时,晓灵先嗔怪似的说了句:“侍卫大人可让咱们夫人等了好久呢。”
陈最歉意地对车辇里的人躬身,晓灵便催促陈最上马,接着令轿夫起轿,给陈最造成了容妤就在车辇里头的错觉。
实际上那车辇很轻,里头根本没人。而晓灵帮助容妤调虎离山,先行带着监视着容妤行动的陈最与姜嬷嬷出了东宫。
再来,便是沈戮随崔内侍去了南殿。
这如同是天助容妤,她命轿夫把沈戮送她的那辆车辇备好,接着再拿玉牌去刑室,命侍卫开了门。
本来侍卫与狱卒都心中犯怵,毕竟定江侯是东宫重犯,怎能说放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