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再来见南殿夫人也是不迟。”
容妤紧紧地咬住嘴唇,咬出了血迹,她全身颤抖地在心中骂道:这都是沈戮的诡计,他又在迫她!
萧氏也只好叹道:“也好,那便有劳侍卫大人带路了。”
容莘则是开心地喊道:“要去见太子姐夫喽!”
“莘儿!”萧氏吓坏了,忙要容莘住口,“不准胡乱说话!”
“可是太子不就是姐夫嘛,姐夫和长姐以前就住在东宫啊……”
定江侯也吓得六神无主,直道莘儿再要乱说,会连累全家都丢了性命。
陈最却笑道:“童言无忌,无妨。”很快又意味深长道:“反正南殿侯爷已经与南殿夫人和离,如今的夫人,的确是住在东宫了。”
这话可令萧氏与定江侯大惊失色,他们追赶着陈最询问此事,声音逐渐远去,只余容妤独自一人在昏暗的房中泪流满面。
沈戮的掌,永远能玩弄她在乎的所有。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容妤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绝望吞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而这会儿,容家夫妇已经被陈最引到了东宫的正殿。
想来无论是生于帝王将相还是草莽英雄,若想登上御座,必要承受常人所不能忍,行常人做不得之事。
东征西讨,血流成河,唯有狠毒绝情,才得以收复疆土,讨回原本丢失的权势。
诸君也好,将领也罢,胜者自是可享受他的战果。
锦衣玉食、金银珠宝、酒池肉林、美色奢靡,哪怕那些遭贬的臣子在私下里议论他骄奢挥霍、无情无义,也都不足以令他停下追求心中**的步伐。
而那偌大、富丽却空旷的东宫正殿之中,仿佛没有半点儿“人”的气息。
定江侯艰难地跪在大殿中,便是如此感受。
已是申时,殿外下起了淅沥小雨。
殿内烛光通明,照着镶满了琉璃彩玉的石壁,映衬着壁上光怪陆离的画作,直叫定江侯心神不宁。
他连咳嗽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