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那东宫的前太子妃,她的神色显露出几分哀戚,真是让今晚的纳吉宴显得晦气。
“皇嫂怎不笑一笑?”柳心珠便直言直语道:“是有何心事不成?”
容妤抬了抬眼,回了句:“臣妇并无心事。”
“我看未必吧?”柳心珠说这话的时候,又看了眼沈戮,“莫不是因为太子与我今日纳了吉,皇嫂心里便觉得不太舒服了?”
一言既出,主座上的众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沈止,他真怕柳心珠提起容妤和沈戮过去的旧情,赶忙道:“小君近来身子不适,这又饮了些酒水,定是——”
话未说完,就被柳心珠截断,“皇兄急什么?我问的是皇嫂,理应由皇嫂来答才是。”
容妤仍旧未开口,柳丞相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女儿一句:“你这孩子,总是牵扯着过去的事情做甚,都是你的皇嫂了,何必介怀往事?”
“就怕有些人心思不纯,总想着借了东风扶摇直上。”柳心珠傲慢道:“毕竟,她那父亲可还被囚在府上,谁知道隔着肚皮的人心都在算计些什么呢。”
“柳氏。”太后沉声低唤。
仅此一句,倒也足够令柳心珠闭上嘴巴。
柳丞相赶忙赔罪,沈止也劝慰太后莫要动了肝火,他还悄悄给容妤使了个眼色,要她先行离开此处也好。
容妤点点头,同太后与皇帝找了个借口便离了席间。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戮望着容妤的背影朝殿外走去,他在殿中巡视一圈,寻到了角落里的陈最,二人视线交汇,沈戮同他点点头。
陈最立刻跟上了容妤。
沈戮稍微放下心来,又在席间喝了几杯,余光瞥见柳心珠正顾着欣赏舞曲,便站起身来。
太后察觉到他迹象,问道:“太子要去何处?”
沈戮直白道:“孙儿小恭。”
太后扫他一眼,再不理会。
沈戮退出席去,怕人起疑,强压着心中焦躁,步子不敢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