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柳小姐,属下奉太子之命将深夜造访东宫的张太医送回,走此小路,是因离张太医宅邸更近一些。”
车辇内的容妤暗暗想道:若说这宫内能被称呼为柳小姐的人,便只有当朝柳丞相的嫡女柳心珠了。
而且,容妤还知道,打从沈戮成为东宫太子后,柳心珠便被太后亲自指婚给了沈戮,准太子妃已是柳氏,只待择一良日完婚。
“呦,张太医好大的架子啊,竟敢乘坐东宫车辇回宅了。”柳心珠说罢,便命令自己的轿夫:“落辇。”
四名轿夫放下官轿,侍女将车帘撩开,柳心珠缓缓从中走了出来。
这边的容妤能隐约透过车帘见她姿容不俗,却也看不太真切,但宫里的人总会说:柳丞相的那位嫡女美艳四方、倾国倾城,就是嘛——性子烈了点。
陈最仍旧躬身低头,余光却死死地盯着柳心珠的一举一动。
这媚眼白肤、丰腴傲慢的柳心珠绕过陈最,饶有兴致地围着东宫车辇走上了一圈,深深一嗅,惊讶道:“张太医竟然用花瓣浴洗身吗?这味道香极了、好闻极了呢。”
陈最讪笑道:“柳小姐说笑了,属下可没闻到什么香气,即便有,也是柳小姐芳香逼人。”
“哼,少和我油嘴滑舌,我还没嫁给你们主子呢。”柳心珠姿态高傲道:“不过,也难得能在这个时辰遇见旁人,你就和车辇里的张太医帮我找找猫吧。”
陈最面露错愕。
侍女也颐指气使道:“侍卫大人,我家小姐说的猫就是禅儿,太子殿下送给小姐的,还是你亲自抱来的呢,总不会是忘了吧?”
陈最恍然道:“属下不敢忘。”
“还不快帮我找?”柳心珠凑近那辆东宫车辇,恨不得隔着车帘打量清楚里头的人一般,“那只猫野得很,大半夜的跑来这边小路,定是来寻满身|骚|味儿的母猫了,害我苦找了好久呢。”
容妤小心翼翼地往车辇深处藏了藏,生怕会被柳心珠抓见。
陈最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