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不好受,只好退一步道:“总之,不管昨夜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该去东宫的,要是那太子他……他——”
“他怎样?”容妤逼问沈止,“侯爷倒是说说看,他会怎样?”
沈止不愿说下去,话锋一转,问容妤道:“好了,不提他了,夫人只需告诉我你去东宫做甚、又是何时归来的。”语毕,又补上一句:“还请夫人实话实说,你我夫妻之间,不该有半点隐藏。”
容妤垂下脸,嘴角不住地颤抖,她心里头的委屈自是无处可诉。
又怕沈止真的会怀疑起来,便也只得小心翼翼道:“我去东宫是为了……我容家的事情。”
沈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容妤的脸,“夫人,莫非是岳丈那事……”
容妤眼眶泛红,她悲伤地叹息道:“刑部去了定江侯府,魏确带人严审我父亲,而人人都知那魏大人是东宫太子的亲信,我想着去求他暂且放我父亲一马。”
“夫人糊涂啊!”沈止唉声叹气地站起身来,他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连连摊手同容妤道:“夫人想想看,当年可是定江侯与皇后联手搞出的政变,沈戮如今坐上了太子的宝座,他人在那位置上,怎会轻易放过岳丈?”
容妤却仓皇地摇头道:“此事与我父亲无关的,皇后野心勃勃,我父亲又如何能扭转圣命?”
“皇后是我的母后,我清楚她的为人,那都是她迫不得已,是重臣强迫她去做的!”沈止情绪激动不已。
“难道你的母后就是迫不得已,我的父亲就该做替罪羊不成?”
“她已经死了,你又何必再把罪名安到她头上?死者为大啊夫人!”
容妤气得眼泪直流,她全身都是颤抖的,痛心地说道:“若连我也不为父亲求情,还有谁能帮他呢?”
“再如何心急也断不能去求他,这无异于羊入虎口!”沈戮一把抓住容妤的手,哀求般地说:“夫人答应我,再也不要去东宫,只有我们夫妻二人同行之时才可,单单是你孤身一人时,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