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南晚刚想开口,便听到外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簇簇的火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把本来可称得上阴暗的大牢,照得个亮堂。
透过牢房的铁栏,魏南晚看到在廊道的另一端,一抹熟悉的黑金色身影正缓步地朝着这边走来,步姿如同行云流水,每一步都是这般的风姿卓绝。
那人的身后,跟着一排侍卫,数十人手中举着火把,也把那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他就这样站在牢门外,看着牢门内的她,眉眼如画,白皙的肌肤因火光而泛着微微的红色,挺直的鼻梁下是淡如水色的薄唇,那代表着巫族族长的黑袍金丝,衬得他的身材愈发的笔挺。
魏南晚怔怔地看着温玄拓,只觉得心中咯噔了一下,已是凉了一片。
他仿若只是闲庭漫步,无意中走到了此处般,唇角自始至终都是挂着浅浅的笑意,就连看着她的目光都是柔柔的。
“泽晖,你可否告诉我,你半夜带着晚儿来这里,所为何事?”淡雅的声音,不轻不响地飘荡在大牢之中。
温玄拓的话虽是在对着樊泽晖说的,可是他的眼却是盯着魏南晚。
魏南晚脖子发凉,只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明明眼前的人如此笑意盈盈,可是她却感觉,他此刻该是极为生气了。
“属下知罪!”樊泽晖已经步出了牢门,在温玄拓的跟前跪了下来。
“你又何罪之有呢?”温玄拓依然是笑意不减。
“属下不该擅自带人来大牢。”樊泽晖低头回道,一板一眼到没有丝毫为自己求情的意思。
温玄拓微微地点了点头,“的确是‘擅自’啊。”
他着重强调‘擅自’二字的音,手指扣着对方的前额,硬生生地令樊泽晖的脸仰起,两人的视线彼此交互着,“看来我真的是对你太纵容了,以至于你居然敢私自做出这种事。”
樊泽晖抿着唇,一脸认罪的模样。
温玄拓又道:“泽晖可知,私自带人来大牢看重犯,该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