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亚建虎目一瞪瞪向一旁脸色铁青的邬涌仁后,才看向宋潇麟:“皇上,末将是粗人,不懂得邬大人那些什么弯弯肠子,想着这个,想着那个,末将只知道如果皇上当真有征战天下的决心,就不该畏前畏后,想东想西,苍穹大陆平静了百年,就是因为想得太多了,这想东想西,顾忌这顾忌那,各个国家都是如此,可是……皇上又怎么知道他们心里是不是也在寻思着机会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依他看,打仗哪里还需要下战书,直接打过去才是硬道理,要依邬涌仁那套,这仗永远也打不起来。
宋潇麟初听之下,心里有些怒,但细想之下,却醍醐灌顶,让他瞬间一震,脑子彻底醒悟过来。
百年来,各国之所以和平共处,不正是因为大家都在顾全大局吗,可是这只是表面上的,各国真正的心态如何谁也猜不着。
他宋潇麟对这天下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谁又能肯定其他各国没有?
因为顾忌而迟疑,各国又何尝不是?
他顾忌发兵后,鲁国和奚国偷袭他后方,但是,鲁国又岂会全然无所顾忌的把自己的后方让给奚国?
两国是友好结盟,是血亲联姻,但这些和称霸天下相比,孰轻孰重,谁都能分清,谁都能取舍。
成大事者,又岂会被所谓的情义结盟所困?
傅赫钲也非吃素的,他不可能会因为与奚国关系交好,就把奚国看成鲁国,奚国毕
竟姓祁,而鲁国是姓傅的。
“好,好,好……”宋潇麟站起身来,一向冷峻的他突然仰天大笑不止。
众人面面相觑,眼底都有着愕然,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如此阴晴不定?
就连朱亚建都呆愣住了,只能傻傻的望着宋潇麟。
邬涌仁低头,心里百转千回,很不是滋味,在他心里,朱亚建虽然贵为将军,但实际就是莽夫,有勇无谋,有脑等于无脑,除了力大无穷,他是真的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可是就恰恰是这个无脑莽夫无意之中道破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