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晚红袍一拂,片片如蝶的雪花被她的气息撕裂成碎片,她紧声步步逼问道。
青丘回首,看着魏南晚瞳孔暗处那暴冽的骇涛,他知道以魏南晚的聪明肯定是猜到了些什么,可是有些事情不能经由他透露出来,况且他也不能违背苏瑾初临走之前的嘱托。
“老道只能说,这寒天噬心毒乃是世间无解之毒,即使功力再强大的人亦不可能逼得出来。”
说罢,他便转身,摇了摇头,徐步走上阶梯面上,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两名低头疾走的弟子。
无解?也无法逼出体内?但是,现在她体内的毒却不见了也就是说,是被转移进另一个人的体内吗?否则能做何解释?
魏南晚的双眼空洞而呆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突
然手脚颓地跌落于地,幸好季祈眼明手快地抱住了她,慌神道:“恩人,你怎么了,没事吧?”
魏南晚身体本来就虚弱,此刻她用煞白的手指紧紧地抚住身上裂开的伤口,渐渐从指尖泛起了一朵艳色的红花滴落在雪上,她脸无血色,干涩着喉咙,喃喃道:“他不可能那么傻的,对不对?”
这句对不对,她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季祈或许是在问离去的苏瑾初。
季祈听着魏南晚的话,双手紧紧收拢,清润的双唇泛着苦意,劝慰道:“恩人,别再折磨自己了,一切或许并没有你想像之中那么糟糕呢。”
魏南晚恍若未闻,她像是一座被冰封千年的冰雕,木然失神地望着远方。
“恩人,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季祈心疼地看着她肩头上渗血的伤口,扶着她。
而魏南晚则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双瞳麻木地任着她扶着回房。
夜色如水,万籁俱寂。
只有悬崖峭壁上呼啸的风声,与星辰相伴,缠绵悱恻,久久不肯离去,又似蟾宫月桂树下的广寒仙子,惆怅而寂寥地瞭望大地。
魏南晚依旧穿着那套红色的婚裙,她自黑暗中缓缓走向山峰,脸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