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
“胜男!”
冷文杉看着眼前青丝已成白发,容颜却并未改变多少的故人,躲藏的念头顿时消失无踪,眼中满是深情的唤着对方的名字。
冷云从未见过师父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一面,当即一脸诧异的望去,心下不免有几分焦急。
都这个时候了,深情还有什么用?
赶紧说两句软话道歉才是正事啊!
否则自己只是个徒弟,就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套飞蝗针,你这整整消失了三十年的负心汉,还不得十套起步啊!
白胜男红着眼睛走上前,看着身形佝偻,已经可以与自己平视的冷文杉,捏着飞蝗针的右手迟迟没有松动,反而抬起左臂勾住冷文杉的脖子,像是多年未见的袍泽兄弟般将其揽入怀中,语气略带哽咽的叹道:“回来就好!”
冷云茫然看着眼前一幕,心中突然想要骂人,但考虑到眼前两人一个是师父,另一个是手上拿着飞蝗针的师娘,当即便将所有感慨和吐槽烂在肚子里,生无可恋的抬手捂脸。
对面的白珂自认为很了解师父的脾气,也没想到会是眼下这个局面,当即对冷云投去同情的目光。
人家这是亲两口子,而你一个徒弟,连后娘养的都算不上,飞蝗针不招呼你招呼谁?
“当年孤身犯险,伺机报仇,为了不连累你才故意将你气走,没想到那一别险些就是天人两隔啊!”
冷文杉轻拍着白胜男的后背,轻声感慨道:“后来我逃回关东山,便一病不起,全靠孩子养活我,也没能力前去寻你,莫要记恨我,因为就算是恨我,现在的我也没什么能够补偿你的了!”
“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也还在,失去的三十年,都可以慢慢补上!”
白胜男一改平常的冰冷,似是她这一辈子所有的柔情,都是留给身前的男人的。
“啊呀我去……”
冷云抬手揉着太阳穴,无奈叹了口气。
这辈子活了二十年,与师父朝夕相处了二十年,还是头一次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