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总是会产生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尴尬效应。
陌生人直接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刚刚跟她表白还被拒绝的老板。
电梯明明只走了一分钟，可是虞笑白却觉得在里面过了一个世纪。
不过庆幸的是，凌岄并没有再跟她提起这方面的话题，一直低头在看手机，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到了餐厅吃饭的时候，凌岄也好像是看出了她有点逃避的心态，主动坐在了她后面的餐桌上。
难得看见老板这么善解人意的样子，虞笑白都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了。
旁边桌上刚好有一对小情侣在聊天。
女生说：“幸好你那时候想通了，跑到我家来跟我表白了，不然的话，我肯定就去M国的学校了。”
男生声音里带着点愧疚：“我不是因为你天天和我在一块儿，一时没想通嘛，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呢，再晚一天你可能就走了。”
女生玩笑地用叉子戳了戳他盘子里的沙拉：“我也是为了跟你赌气，其实我本来就想和你去一个学校的，但是看你怎么都不开窍，我就故意报了M国的学校，反正专业都差不多。”
“有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些契机嘛，不过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凡事先仔细问问自己的心。”
虞笑白一边往嘴里塞牛奶小馒头，一边耳朵里进进出出他们的对话。
吃到一半，她又忍不住，偷偷转头去看了一眼后桌的凌岄。
看他桌上的早餐几乎都没怎么动，还在低着头不知道在手机上给谁发信息。
酒店餐厅的灯光打的十分温馨，刚好有一束顶光，顺着旁边的水晶砖隔断，打在凌岄的身侧，细碎的光影包裹着他。
凌岄的气质孤傲又清绝，线条流畅的五官，带着一种魄人的气势。
可偏偏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绮丽又神秘，偶尔看他笑的时候，就会显出一股出奇的温柔感来。
虞笑白咬着勺子，盯着看了半天，直到凌岄的目光撞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