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是几轮开火。
12磅加榴炮虽然用在海战上并不适合——威力太小,对后世的海船破甲能力也不够。但对于这个时代的所谓楼船而言,一枚实心弹要在两三百米的距离上洞穿单层的木船,简直不要太容易。
对方有四艘大船,其中一艘瞬间被打了个粉碎落入海中,另外还有两艘轻度受损。
带船的副将几乎没有犹豫,便挂出了白旗,按照刘川的指示在乾山岛天门港的简易码头靠岸了。
刘川的船上,欢呼声一片,炮兵和水手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光,除了一位特别的客人。
这人正是之前被俘虏的柳先,这时也没有绑着他,甚至给了他一件棉衣,坐在另一艘船头看着。
这是张岳的主意——杀人诛心。
柳先此时也站在祝融军的船上,看了一场无异于表演的一边倒的战斗,让他脸色煞白。
他看着几门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不到一盏茶时分,他营州四艘最精锐的战船便已经败下阵来,还折了最大的一艘。
“这……这……这……”
他回想起自己被擒,自己好好的一支精兵,也是被这样如同天罚的武器,瞬间打穿打烂。
柳先猛地摇晃着头脑,他终于明白,自己是和什么样的军队在战斗。
“祝融军!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军队!”
他开始有些头晕,几乎要虚脱,顿时膝盖不稳,嗵地一声,跪在了甲板上。
……
战斗约莫在中午便进入了打扫战场阶段,成队的营州士兵,被捆住了手,拍着长队,领取自己的口粮——一捧极度粘稠的黍米恩稀玛。
这恩稀玛黄中带黑,稠得如同煮烂的米饭一般,可以捏成团。
虽然看起来有些像翔,但俘虏们却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这恩稀玛里面有糖、有油盐,还有肉糜和青菜碎,而除了食物之外,这里还有干净的水——这是在营州军营里当兵也没有过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