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佟原出列道:“若是真如佥都御史所说那是重罪,朝廷不能有这样的官员,若实事不是这样那也该还李延宁清白。”
沈颂冕听着林佟原看似中正的话,其实还是让皇上下旨查李家。一旦查起来,李家的生意必然受损,而他记得林家老二就是商人,京州最大的点心铺子酥裕斋就是林家的。
沈颂冕眼神冷峻,出列道:“启禀皇上,李延宁乃我师弟,我对他家的情况也算了解,半日闲的糕点再贵也比不过京州酥裕斋和采芳轩的点心贵。
“这两家店背后老板是谁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查查。要说敛财,这两家已经敛了多久的财?怎么以前从来都没听都察院的任何御史提过?
“李延宁的家人皆是泥腿子出身,怎么可能有实力垄断东临府的商业?尔等觉得王太守在悠州是吃闲饭的吗?
“李延宁的父亲去离京郊外二十里地的荒田开垦也算霸占百姓田地的话,那京郊外各位大臣的田庄是占了多少百姓的田地呢?”
沈颂冕一席话刚落,朝堂上鸦雀无声。林家的酥裕斋能卖那么贵,半日闲都没贵过它,说半日闲敛财可以,那酥裕斋、采芳轩怎么不算敛财呢?
李青松和叶明要是能在东临府为所欲为,王太守还没发现,要么失职,要么同流合污。林家和王太守家是姻亲,林家敢拉王家下水吗?
而京郊外田地一事,官员们心知肚明,京郊哪有多少田能被霸占?李青鹤开垦京郊外的荒地时,水车还没有修建,这要算霸占田地的话,那整个华朝开荒的百姓都是霸占者了。
佥都御史还想再说什么,皇帝摆摆手道:“行了,这事朕会让人去查。无事便散朝吧。”
皇上轻飘飘一句话将此事揭过。
李延宁还是从沈颂冕上完朝送回来的消息才知道自己被参了一本。他非常无语,同时一种气愤和憋屈感堵在心里,让他难受异常。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们就这么直接往他和家人的头上扣。
今日若没有师哥为他以理据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