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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天已经彻底暗了,李延宁刚洗完澡,路过父母房间,却听到了叶柔的哭声。
李延宁顿住脚步,侧耳倾听。
“他们怎么能打人?凭什么啊?”叶柔拿出跌打膏药为李青鹤揉着。
“娘子莫哭,也不怎么疼。”
“都肿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他们把你当什么?怎么会伤成这样?”叶柔心疼地眼泪直掉。
昏暗的油灯下,李青鹤的肩膀上是扛重物磨出来的伤口,红肿一片,后背还有几条鞭伤,微微渗血。
李延宁脸色阴沉,不禁握紧了拳头。
“陶员外是镇上出了名的富户,给他家干一天50文还包一餐,还能连干七天再领工钱。一下子能干七天,很多人抢着干。没想到大户人家不把我们当人看,拿我们一个人当两个人使唤。”李青鹤解释。
“干短工都是做这些脏活累活,咱们也干习惯了。就是今天第七天该领工钱了,他竟然嫌弃我们干的慢,挑刺不说,还想克扣我们的工钱。十天的活,逼我们七天干完,该付钱了竟然想赖账。我们跟管事理论了几句,他起了火给我们一人几鞭子。”
挨了几鞭子,到底讨到了钱,不然七天累死累活一分钱没有那才是有苦说不出。
叶柔不服气道:“他们凭什么这么霸道!”
“听那管事说陶员外的女儿是县令的小妾,咱们就是告到官府去也是吃亏。可能还得被倒打一耙。”李青鹤叹口气道,“最后好歹给我们工钱了。”
虽然变成每天40文。比市面上的行情还要少五文。
“陶员外家的工以后咱们不做了。都那么有钱了还这么克扣工人的钱!铁公鸡!”
“好,听娘子的。”李青鹤转身,捧着叶柔的脸,轻轻地抹了抹她的眼泪,“让娘子担心了是我不好。”
他本是不想让妻儿知道的,奈何给自己抹药时叶柔正好进来,撞了个正着。
李延宁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难受极了。为了40文钱,父亲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