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层层的墙体，在走廊里回荡着。
这里是员工卫生间。
此时所有人都在舞厅和包厢里忙着，没有人。
李招娣把手机放回脖子上的挂绳套里，靠在齐柒对面的围墙，放松小腿肌肉。
从傍晚六点到现在。
她不是在端茶倒水就是在端茶倒水的路上。
几乎一刻都没停歇，现在她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15？”
齐柒喃喃，看向李招娣，皱起了眉：“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行？”
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长辈对后辈的斥责。
李招娣下意识想回一句，干这个怎么了？你不是也干这个吗？
可在看到齐柒的模样时顿时噎住。
眼睛适应了黑暗，李招娣清楚地看见齐柒的脸，她的口红有些花，晕开到了嘴角，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写满了疲倦。
“趁着年轻，学一门手艺，后天下了……之后，你想离开还来得及。”
齐柒看向李招娣，烟雾再次模糊了她的面容。
“那你呢？”
李招娣下意识问道。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个酒吧里的人都不可靠不能信，但见齐柒这样，李招娣莫名有些心酸。
也许…齐柒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才做这种工作的呢。
“我？”
齐柒嗤笑了声，看向李招娣，轻挑眉梢：“怎么？小姑娘你还想拯救我吗？没办法了，钱和美丽的容貌一样让人着迷，再说了，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出去能干什么？”
这话，带着刺，像是在对李招娣说，又像是在自我否定。
李招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现在年纪太小，课本上的道理太大，她说出来也没什么信服力。
毕竟早在半个月前，她也曾辍学跟一群男生当小混混。
“嗤，走了，休息好了赶紧干活，这才哪到哪呢。”
齐柒见李招娣沉默了，将烟头在墙上按了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