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敬嘟囔道:“什么仙长?哪里有仙长?我是谁?这是哪里?你是谁?”
他其实并不想问这些问题,但是,一张嘴,便不自觉地把这些疑问吐了出来。
妇人顿时大叫起来:“娘,娘,你快来啊!殷郎失心疯了!”
靠着最外的一间房屋,侧向的木门“嘭”的一声从里推开,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飞快走了过来。
一把抓住张元敬的右手,苍老的黄脸上尽是担忧:“孩子,跟娘回家吧。山中哪里有仙人?都是一些邪物装神弄鬼。你一走大半个月,梅儿整日以泪洗面,不是为娘挡着,都入山去寻你了。”
她拽着张元敬,口中唠唠叨叨,一会儿责备他不该抛弃父母妻儿去寻什么虚无缥缈的仙道,一会儿又讲今年雨水不多,收成要受影响,让他在家安心干活,把庄稼侍弄好。
张元敬本待挣脱她,离开此地。
只是这念头一起,便觉不妥,似乎会遭遇莫大危险一般,便索性任由这婆子把他拉入了房屋之中。
房屋不大,中间是客厅,两侧各有一个卧室,客厅往里,还有东厨与杂物间。
客厅的简陋木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面脸褶子,黑里透红,正在逗弄一个半岁大小的婴孩。
婴孩看见张元敬,一双大眼睛立时放光,伸出两只圆滚滚的胳膊,嘴中啊啊的叫着,让他抱抱。
张元敬走上前,把婴孩抱起,举了起来。婴孩顿时咯咯笑起来。
老汉看着张元敬,笑了一下,没说半个字,便起身去了东厨。
“果儿想爹爹了吧!看给你高兴得。”年轻妇人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刮了刮孩子鼓鼓的脸蛋。
张元敬受了之前的教训,不再说话。但是,这一家人都没有感到奇怪,只是与他说话,并不要他回答。
如此,他便在这里住了下来。每日里,与老汉、年轻妇人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转眼间,便是十年过去了。
张元敬渐渐忘记了很多事情,唯有那比卦及卦象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