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石山厚土宗山门外,一处亭台之下,静静站立着十余个筑基境修士,他们微微抬头,望向东北方向的天空。蔚蓝天幕下,白云游动,一个黑点缓缓变大。
“来了,我们上去迎一迎吧,得有三十年了吧,上宗不曾正式谴使来访,大家都拿出点精神头来,把礼节做足了。”厚土宗掌门刘镇雄环视众人,目光凌厉,言语中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几个本来一副百无聊赖模样的修士,连忙挺了挺胸膛,神情也庄重起来。厚土宗是亲附玄天宗的众多宗门中最强大的一个,也是来往最为密切的一个,积年的筑基修士一般对玄天宗上层情况知之甚详,大多知道张元敬的名号,因此对宗主这般煞有介事地出山迎接,都有些不以为然。
“张道友大驾光临,刘某人不胜欢迎之至。”隔着十数里,刘镇雄雄浑的声音,伴随深厚的法力,远远传来,大小合适,恰如人在近旁所说一般。
“哦,好像是厚土宗掌门刘镇雄?”张元敬并不确定,对着御风车内众人轻轻说了一句,又像是在问话。
众人面面相觑,但无人答话,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清来人面貌。
张元敬没有刘镇雄那等实力,自然无法隔空对话。于是驾着御风车,向着来人驶了过去。他没有见过刘镇雄,但武元奎给他看过画像,只需当面见到,便不会认错。
两方靠近,张元敬看清为首之人面容。此人四十多岁模样,头戴素冠,面如重枣,双眼如一潭深水,身着深蓝色法袍,袖带飘曳,气度不凡。正是厚土宗掌门刘镇雄。
他连忙飞出御风车,驾飞剑迎了上去,远远与刘镇雄抱拳见礼:“刘掌门幸会!劳动您的大驾,真是惭愧啊!”
“哈哈哈哈,幸会幸会,张道友,听说你可是很少出山的,更是从不到各宗做客。这次,你能亲临我厚土宗,刘某真是倍感荣幸。”刘镇雄爽朗大笑,几句客套话说得自然顺畅,让张元敬颇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张元敬又与其余厚土宗修士见礼,再让随行的炼气弟子上来向刘镇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