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看了眼咬着根木棍,趴在长凳上狠狠盯着自己的贾珍,给贾敬磕了一个头,闭着眼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等他说完,贾敬抬手让人停下,问贾珍:“他说的都属实吗?”
贾珍点头。
“赌场?”贾敬冷哼一声,道:“刚才要账的人呢,把他给我叫来。”
“老爷,那人说是受人所托,就是来传个话,说完就走了。”
“走了?钱也不要了?”
小厮也不解,道:“他说有人给了他五两银子,让他找贾府老爷,其余一概不知。”
“来人,去报官。”
贾珍忙道:“父亲不可!”
“为何不可?”
贾珍“嘶”了一声,道:“《律刑杂犯》里头有说:凡赌博者,皆杖八十,摊场财物人官。儿子身上还有爵位官职,更是罪加一等。需革职枷号两月,鞭一百,不准折赎,永不叙用。”
贾敬冷笑笑道:“看来往日我叫你看刑法,也不算白看了。这不是很懂?自己什么下场都安排好了。”
“父亲!我的前程没有就算了,您好歹想想蓉儿,若我入了罪,他将来仕途必受影响。”
贾敬一脚把贾珍踢倒在地,骂道:“你还有脸说蓉儿!他如今在家里日日苦读,你就在外头这样败坏他!”
贾珍立马爬起来跪着,道:“父亲,虽赌场有违律法,但这事儿外头多着呢,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究。”
说到此处,贾珍抬头看了贾敬一眼,道:“只要父亲不报官,也不会惹出祸事来。”
贾敬气极反笑:“原来此事怪我?”
贾珍忙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知道错了,只是事已经做下,不能挽回。为今之计,只能大被一盖,遮掩过去就是。”
“你脑子被狗吃了?以为你是什么天王老子,由得你想放过就放过?如今你的把柄都捏在别人手上了!”
贾珍转了转眼珠子,道:“父亲是说有人给我下套?”
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