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父,那侄儿就先退下了。”
贾琏退了出来,又虚掩上房门,撒腿就往自己院里去了。
贾敬连着观察了贾琏几日,发现他除了长得好了些,交际往来都还像样。
不管是贾蓉,还是素有些看不惯纨绔的林齐,如今处得都还不错。
尤清之那头也常去请安,连惜春都愿意和他玩。
可除了这些,也看不出什么长处了。
想着尤清之主意多,便将她请来。
尤清之听了便笑道:“老爷是想让琏二爷将来如何呢?若是想他拉扯起荣国府,要么让他科举晋身,要么让他参军,这也只是第一步,还得立功升官才行。”
贾敬看了贾琏一眼,道:“若是他两样都不行呢。”
贾琏低头不语。
尤清之笑道:“古人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若他实在没有天赋,强逼着也不是法子。不如给他捐个官做。”
“不行。”贾敬道。
贾敬自己是正统科举出身,向来看不上捐官一道。
在贾敬眼里,说是捐官,实际与买官无异。
朝廷拿了这些钱,倒是缓解了一时财政问题,只是这制度,无疑是饮鸩止血,后患无穷。
不但加重了贪腐,而且对于十年寒窗的学子来也十分的不公平。
况且就算捐了官,也不过一个虚职,能管什么用?
贾敬便把这些话一说。
尤清之听了,笑道:“我有句不恭敬的话,只怕得罪了西府的二老爷。”
“你只管说,我替你撑着。”
尤清之便道:“我朝选拔官吏,一是科举,二是荫袭,三是捐纳或是保举,二老爷便是便算作荫袭吧。”
贾敬点头。
尤清之又笑:“我一女子,没进过朝堂。可也知道,什么人适合做什么事。皇帝不会让文官去打仗,也不会让武将来写文章。敢问父亲,二老爷这些年在官场有何建树?”
“你倒是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