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人人都有正事做,只有贾珍整日里无所事事,流连花丛。
胡月被贾珍收了房,两人倒也好过一月半月的。
只是贾珍这个没常性的,得了手,在胡月身上的心也渐渐淡了。
胡月慌了神,每每见了贾珍,先是用心服侍一番,接着又要拈酸吃醋作弄几回。
不料贾珍见她越醋越作,反而更是高兴。
胡月摸着了他的脉,越发在家作兴,不许贾珍出去寻粉头作乐。
“奶奶是个贤惠人,从不管大爷。我却眼里揉不下沙子的,到底比外头的差了哪些,惹得爷整日里想出去。我做了这劳什子姨娘也没趣味,还不如从前日日在外头等着爷呢!”
贾珍爹不疼,媳妇不爱,听了这话,顿时觉得家中好歹有个真心待自己的。
胡月越作,他越爱,他越爱,胡月越作。
有好事的丫鬟来告知了尤清之,尤清之什么也没说,让丫鬟下去了。
那丫鬟是胡月身边的,看不惯她那作样,本想着奶奶能治她一顿,没想到尤清之一点反应也无,失望地退下了。
鸾秀道:“那院里头如今唱大戏似的,奶奶当真不管?”
“有甚好管,没见着两人只在院里头,从未闹出来,可见还是有分寸的。”
银蝶听了便笑道:“大爷怕老爷,胡姨娘又怕奶奶,自然不肯闹出来。”
尤清之笑道:“正是这话。”
外头有人请示,说是有个丫鬟要见奶奶。
尤清之奇道:“是谁?莫不是也来告状的?”
说着让人进来。
便见一个面生的小丫鬟走了进来。
尤清之不认识,鸾秀却熟悉,正是之前和自己闲聊过的桔儿。
“桔儿见过奶奶。”
尤清之见她圆脸杏眼,一脸娇俏,又有几分孩子气,笑道:“你是哪处做事的?今日要和我说什么?”
桔儿敛目答道:“奴婢叫桔儿,原是花房管浇花的,闲时打打杂。听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