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彩夫妇磕头不语,贾敬怒极反笑:“好啊,到如今了也不说,打量着你是荣国府的人,我就收拾不了你?”
金彩家的抬头道:“老爷饶命!”
说着推了金彩一下,恨道:“这个地步了,你不说老爷也查得到,赶紧都交代了吧。”
金彩又磕了一个头,道:“都是二太太交代的,不关老太太的事。”
“政儿他媳妇?”
“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大太太也不顶事,家里如今都是二太太管事。她说……金陵族中并没有什么走得近的亲戚,每年里这么些花费,也是打水漂了……”
“混账!”贾敬踢倒了一旁的凳子。
金彩夫妇的头埋得更低了。
“她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好一对忠心的奴才!”
金彩家的泣道:“二太太管家,我们怎敢不听?二太太还说,东府的珍大爷不管事,我们府里多操心些,多拿些也是应当应分。”
贾珍在一旁不知还有自己的事儿,听了这话也是气得不行。
“好好好,”贾敬气急:“我这就送信上京,问问老太太,贵府是不是要与宁国府分宗。”
众人见他气急了,都不敢拦。
贾敬果然马上写了一封信,交给人,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金彩夫妇等人也被一同押往京城。
查抄金家时又发现,虽着金彩夫妇口口声声说的自己都是被迫的,从中却也拿了不少。
贾敬等都让人送到了尤清之处。
尤清之听了陈嬷嬷说了来龙去脉,心中一叹。
鸳鸯是个好丫头,却有这样一对父母,正应了歹竹出好笋这话。
这样一来,事又多了。
尤清之也有些头大。
还好贾敬知道她还要管绣坊的事,让她不必急。
这头贾母接到了贾敬的来信,本以为是来报平安的,岂料越看越生气,一掌拍在案几上,怒道:“金彩夫妇在哪,快叫他们来见我。”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