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中。”
“他家里的女眷呢?”贾蓉问。
贾敬冷笑:“有罪的入狱流放,无罪的被卖到外头,为奴为妓。他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流落街头,终日以乞讨为生。”
“这样对那些无罪的,不知情的人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贾蓉将隔壁各位小姐丫鬟们的心里话讲了出来。
“你听到这些,害怕了吗?”贾敬问他。
贾蓉重重点头:“祖父,我怕。”
“怕就对了。”贾敬笑道:“这就是君权,是王威,需要我们害怕,需要我们敬畏。你将来要是有机会为官做宰,要时刻记得你身后的一家子,命运也许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扬之耳朵动了动,问尤清之:“大姐姐,当官不好?”
尤清之笑道:“享乐时都好,落难时还比不得外头这些女子。这就叫登高必跌重,我们要时刻记得小心脚下。”
扬之着急道:“大姐姐,你跟我们回去吧,别去他们家了。大姐夫那么会闯祸,别连累了你。”
惜春拦着说不许,几人推搡起来,忘记了外头的事。
另一边的贾敬被扬之这句话说得差点无地自容,脸都青了,心中哼道:下毒!回去就下毒!
今日出行,众人回去时一个个都没精打彩的。
莫嬷嬷迎上来道:“奶奶、姑娘回来了。”
见主子姑娘和丫鬟们一个个都蔫蔫的,笑问道:“这是怎么了,出去玩一趟怎么还落个不高兴回来。”
尤清之扫了一眼,知道这些人都是兔死狐悲,被今日贾敬那话吓着了,说道:“碰到罪犯和犯人家眷游街,吓着了。”
莫嬷嬷笑道:“为着这事?别说我冷心冷肺,那些人也都是活该,很不值得你们这般。”
银蝶问:“可还有些不知情的女眷孩子,突然有天大难临头,难道不值得可怜吗?”
“银蝶这话孩子气,”莫嬷嬷笑着说:“自己枕边的丈夫,难道在外头做什么营生半点不知情?就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