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说道:“以后裴氏院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元轲他身份不凡,真要闹腾起来,吃亏的是你。”
“就算是京城里的勋爵子弟,到了咱们陆家,也要守规遵矩。”
沈如锦轻哼一声说道:“你倒是说说他是什么身份,我身为大娘子,连一句话都说不得他了,以庶抗嫡,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子聿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名字,沈如锦脸色一紧,结巴道:“你说他……他是……那……那……谁?”
“我们不就是在仙君峰下碰上他的吗。”
陆子聿沉声道:“真把他惹火了,咱们陆家可经不住他折腾。”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沈如锦后怕地拍拍胸口,对着门口喊道:“梨花,裴娘子要去上香,把我的软轿抬过去让她用,再到账房取一百两银子送去。”
丫环领命离开,沈如锦来回渡步,想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了,他故意与我作对,肯定是不满裴妹妹的妾室身份,老爷,你明天……不,下午,就将大哥叫来,当着全府中人的面将裴妹妹和我都改为平妻。”
“不用,你别这么紧张。”
陆子聿摇头道:“他在心狠手辣,总不能连自家人都杀吧。”
“你自己都说他没了记忆,跟陌生人一样,除了爹娘,他谁不敢杀啊。”
沈如锦害怕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不同意,就是存心要谋害我。”
紫阳观里外种了很多梅花,这时节开得正好,朵朵红梅如晚霞,裴令仪特别喜欢,李星月跟她一起上了香,在观内游玩两个时辰才尽兴而归。
翌日上午,陆子聿请来大兄陆子虞,将裴令仪和沈如锦都改成平妻,当家正室空置,降了身份的沈如锦不忧反喜,每日拉着裴令仪游玩逗乐,很是融洽。
十多天后,陆家其余四兄弟都带着家眷回到山阴,在清明节这天举行了祭祖,李星月脸上一直贴着一片细布条,也没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四月,初夏,天上淅沥沥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