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心有余悸。
她得为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和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不被任何人打搅的地方。
现在对她来说,什么都不重要,包括她和倪宪鹏之间可怜脆弱的爱情,只有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是至高无上的,是她的所有,是她的一切,谁也别想伤害他,谁也不能伤害他!
第二天一早,白铁原收拾好行李,最后一次去医院看了看李萌的母亲,她娘婆两家,只剩下这最后一位可以喊娘的老人了。
老人手术后感觉不错,医生说,不是因为年纪大,今天就可以出院的。
除了手术费以外,白铁原给老人留下一万块钱的零花钱,告诉她,今后不能指望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这一万块钱,就是她的底牌,万一有什么急事,可以花钱请村子里、靠得住的人帮忙。
千万不能再傻了,一辈子都毫无保留的偏疼小儿子,到头来,手里没有任何可以倚仗的东西。落到无依无靠,无人问津的地步。
又嘱咐她好好养病,吃上不能太亏了自己,身体不好的话,治个病多难,靠人伺候,就得听难听话,看儿媳妇脸子,自己也受罪。
老人似乎心里有感知,可能今后再想见到这个儿媳妇,不容易了。
她拉着白铁原的手哽咽着不愿意放开,说,“铁原啊,我都听你的。要学会对自己好。你别操我的心,我没事的。
铁原呀,你以后自己个儿咋办呀?”
白铁原说:“娘,我好胳膊好腿的,有什么不好办的。”
老太太拍着白铁原的手说:“李萌这个龟孙子、鳖儿子不会疼人,谁嫁他谁倒霉。
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只要疼你就行,后半辈子有个照应,千万别再嫁当官的了。”
这次回到澧西,白铁原早已经想明白,婚姻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夫妻之间不该有解不开的死结,化不开的怨恨。
如果当初彼此多些宽容、多些主动的沟通,少些斤斤计较、少些固执己见,结婚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