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都很是沉默。
沈离打破尴尬,“你能再给我看看你的脉吗?”
郭逸之晃悠悠地翻了手腕。
沈离搭上手指,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她幽幽道,“你,诶,安王现在还喂你吃毒吗?”
郭逸之脑袋微晃,又嗯了一声。
“被拖出来后,上次。”
沈离捏着眉心,实在不解,“我可能学识浅薄,但你这看起来有很多种会毒发的毒药。”
郭逸之嗯的声音他们都要听不见了,“六种吧,较重的。”
沈离头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才学了几天医啊毒啊这些的,上来就搞这么难的给她。
“大约什么时候?多久?”
郭逸之的声音似羽毛飘过,“刚刚,不同时间,分别一两个时辰。”
“啊?”沈离怔住了,“一天才十二时辰,你六种,啊。”
郭逸之稍稍错开了手腕,“别碰了。”
紧接着,他的苍白无血色的面颊开始泛红,豆大的汗珠开始滚落。
沈离他们都能感受到滚滚热浪席卷而来。
但郭逸之本人,毫无变化。
没有动作,神色不变,指尖松着,甚至连呼吸都没变。
“你?”沈离微讶,“怪不得不动呢。”
破晓抬手,在他额头覆上一层冰霜,郭逸之睁开眼,似是在疑惑。
破晓问,“冰吗?”
郭逸之耳朵微动,“不冰。”
“你是?”
破晓勾了勾唇,“我叫破晓。”
沈离笑吟吟地接话,“这是我夫君。”
郭逸之淡淡地嗯了一声,“谢谢。”
“你这个要多久?”破晓抬起手,等着他答,郭逸之唇瓣微动,“一个时辰多。”
“好的。”破晓抬手在他周身覆了一层冰霜。
沈离问,“那安王他...给你吃东西吗?”
郭逸之脑袋都不动了,轻声答,“参汤,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