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溅了出来,邢茂之下意识“呀”了一声。
这、这……
他看向一脸平静,头都没回的江稚鱼,心里有了猜测,面上却焦急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
“撞墙自尽了?”
皇帝声音略带诧异:“不是说他疯了吗?”
一个疯子,会自尽?
底下跪着的邢茂之简直汗流浃背了。
“是、是臣的错,没能发现那江昭容是在装疯卖傻,一时松了警惕……”
皇帝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感觉到头顶上略带寒意的注视,邢茂之额间的冷汗顺着头发滴落。
所幸皇帝并未打量他太久便挪开了视线,开口道:“稚鱼见过他了?”
邢茂之飞快点头:“是,见过了。”
“见过就行了,”皇帝颔首:“死便死了吧,问过稚鱼如何处置了?”
“问过了,江御史说让臣自己拿主意便好,圣上看……”
邢茂之试探道。
江稚鱼说让他拿主意,但他最怕的,就是这个拿主意。
办得好了,照那几位的意思来看不像个事,办得不好了,不管怎么说,江昭容都是他们的生父。
邢茂之内心很是纠结。
赶巧皇帝问了,邢茂之便有了让皇帝拿主意的心思。
若是日后那几位问起,就说是圣上的意思。
他心里的小九九皇帝不用看都知道他在打个什么主意,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让你拿主意,问朕做什么,行了,没有要事,就下去吧。”
邢茂之:“……是。”
等邢茂之满脸苦闷着出去了,皇帝才轻哼一声:“算计到朕头上了。”
福平在一旁给他扇着扇子。
基本所有的隐患都已解除,皇帝的身心从未如此轻松过,但也还是有几件烦心事的。
一来是漠北战事,清溪谷一战好似卡住了一般,一直不曾动弹。
倒也不是说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