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明明都四十多岁,却总是自称他是五十多的齐怀武的“假子”,也就是义子,干儿子。
至于其他内情,肯定也是有,包括某些野心等等,具体什么内情,赟乘泰不知道,他只知道兰丛风的主要死因还是因为跪舔齐怀武。
马车缓慢前行着,赟乘泰看向车窗外人来人往,苦笑一直未隐去,他是真的不想和齐烨有任何“私下接触”,走的太近,容易被宫中猜忌,兰丛风就是前车之鉴。
正想着如何既能不招惹齐烨又能回宫复命时,刚出城的马车停下了,赟乘泰掀开帘子,气的够呛。
俩京兆府差役拦下的,说马夫没有马牌,限十日内去皇庄那边考取马照,十日后再无照驾车,直接将马车给“没收”了。
马夫大骂连连,瞎了狗眼吧,没看到马车上大大的“赟”字。
差役被喷了满脸口水,陪着笑,让开了。
满京城达官贵人多的是,姓赟的就一家,他们岂会不认识,问题是认识也没办法,要是敢装作见不到,再叫世子爷知道了,后果可不止是丢饭碗,还要罚俸禄,按年起步。
昨夜就有个差役“徇私枉法”,想着讨好几位勋贵之子,结果被王府的人抓了个现行,揍的那叫一个惨。
赟乘泰望了一眼惨兮兮的差役,摇了摇头。
马牌一事,他不知内情,不过从私人角度上来看,他觉得这是好事。
京中纨绔纵马撞伤百姓之事,有所耳闻,如若办了马牌是能有效减少这种事情,即便出了事也可叫纵马之人承责承罪。
只是站在一个官员的角度,站在户部尚书的角度上考虑这个问题,还真就是如朝堂上的言官所说,仨字,贻笑大方。
政、律、令,出自朝廷,出自各衙署,出自京兆府,却很难出了京城,大康朝十二道,州府数十,大大小小的城镇数百不止,莫说这些地方,便是连京中都不敢说将开朝至今所有的政令全部执行了。
如果只是在京中奉行马牌之事,简单,无非就是张贴告示大家遵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