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
朝臣中亦有不少人,此前皆有过轻微贪腐的经历,可眼看着元圣十年的步伐越来越近,他们也只好用尽各种手段,将吞进去的钱财又吐了出来。
像郭承佑这种四处寻找替罪羊,继而杀人灭口的嫁祸之举,不可谓不狠绝。
柴宗训接过奏报细细御览了一遍,果然满是控诉郭承佑罪状的证据,其中还不乏他在担任澶州兵马总管期间,擅杀士卒等罪。
不仅如此,司法部还查到,郭承佑仗着其勋贵的身份,多次违规越制,私留粮纲,全然不将大周律法放在眼里,更是在其管辖范围内,肆意妄为、丧德败行。
郭承佑所犯之罪,桩桩件件皆有迹可循,柴宗训将奏报交给童海,让其拿去给百官传阅。
枢密院几位副使,本来还想看在其祖父郭守义的份上,开口求情。
待他们看清奏报中郭承佑的罪行之后,他们纷纷选择了闭口不言。
“郭承佑现在何处?”
“回陛下,正在司法部大牢中关押待审,恳请陛下定夺。”
“眼下证据确凿,依朕来看,再审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传旨,郭承佑罪行昭昭,万死不足以抵其罪,着削去其全部官职、抄没其全部家产,判斩立决,郭氏三族流放崖州,三代不得从军从政。”
话毕,国学部尚书王禹偁差点晕厥了过去,直到此刻,他才开始悔恨,当初就不应该将女儿嫁予郭承佑,最终落得个流放崖州的结局。
王禹偁此前已经听到了些许风声,知道柴宗训正让人探查澶州的动静,他本打算给郭承佑提个醒,好让郭承佑收敛一二。
王禹偁特意将告诫之言写进了家书中,好让其女看到后,能够转述给郭承佑。
看今日这阵仗,王禹偁觉得那封信八成已经石沉大海了。
为今之计,王禹偁只能尽力保住自家不受郭承佑一事的牵连,以免殃及池鱼。
“朕今日还要为澶州清丰知县李川平反,着即追封其为‘民政部右侍郎’,并于澶州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