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声音仿佛是一道光,照射进了地狱,把深陷黑暗中的闵玉山唤醒,也救活了他。
脖子就像上锈的机器,凝滞僵硬的转过头,“爸。”
听到儿子嗓子就像两个铁块摩擦,闵父走过来看向窗外,刚才他从贲家出来应该被儿子看到了。
坐在办公椅上,闵父点上烟,若有所思。
一阵狂风吹开窗户,闵玉山笨手笨脚关窗,窗前的一片都被打湿了。
看着落汤鸡一样的儿子,闵父严厉呵斥着:“玉山,你怕了?这事儿跟你有关系?”
“没,没有,爸,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闵父似乎没听到闵玉山的回答,自顾自说道:“贲军和那个罗珏失踪了,昨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反抗的动静,两个大活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回来就像丢了魂一样。”
闵父看到闵玉山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无名之火顿起,一拍桌子。
“你还不肯说,你不说,我也帮不了你。”
闵玉山被拍桌子的响声,吓得缩头弯腰,走到闵父身前,深深低下头。
“爸,周家店的那两个人也不见了,而且半夜还着了一场大火。”
“大火?”闵父掐灭烟头,“尸体呢?”
闵玉山摇头,“没有,只有一场火。”
“又是凭空消失,你把你知道的都讲一遍。”
闵玉山老老实实从南城黑市谢秃子开始,周家店邀约常威,寿山暴露身份,却是叛徒敌特王守善,被常威打断四肢,贲军泄愤开枪,也被弄断了小腿。
劳模事件从全国降级成市级,还有黑市的分赃,最后贲来福调走,谎称贲军调去西北,一一讲清楚。
至于贲来福调来图锐,下饵算计常威,废了盖老大的事儿,闵玉山不知道。
他只是把周家店借给贲军用,至于贲家和常威打生打死和他没有关系。
闵父听完以后,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