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时候牛皮吹破了,丢大人了。”陈护士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咯咯咯笑起来。
“我要输了,我请陈护士吃涮羊肉,东来顺的。”
陈护士昂着小脑袋看着常威,“我想吃爆肚。”
常威又伸出小拇指,半勾着拉了拉,表示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掏出一大把花生和糖放在陈护士的手里。
陈护士接触到常威的大手,又大又温暖,低着头害羞,一抬头看到常威走了,嘴里叽咕了几下。
揣进兜里坐凳子上,拿出一颗糖剥去糖纸塞嘴里,眯着眼睛,桃花眼变成一道美丽的月牙,想起刚才跟常威打赌的事。
两只脚在地上来回跺着,哎呀,这个男孩心眼太多了,赢了输了都得跟他一起出去,这不是处对象?
把胳膊架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过了一会儿抬起通红的脸,桃花眼带着丝丝的甜蜜,“哎呀,讨厌。”
“讨厌谁啊?小陈。”另一个值班高个护士,手里拿着吊瓶回来。看到小脸通红的陈护士,高个护士用酒精棉擦了擦温度计直接塞她嘴里。
陈护士嘴里含着糖块,鼓着腮帮子瞪着她。从嘴里抽出温度计,从兜里掏出一块糖和十来粒花生,放进高个护士手里。
高个护士眼神亮了,马上把糖剥了放嘴里,“唔~哪弄的啊?小陈。”
“病人家属给的。”
“谁家属?”
“粉碎性骨折那大爷的邻居。”
“邻居?”高个护士第一次听说家属没来,邻居来探望的。
“我给你说,这大爷也不是个好人。”陈护士跟高个护士咬耳朵,两个人时而义愤填膺,时而杏眼圆睁。
常威推着车走在路上,天上飘下细细的雪,打在脸上马上化掉,现在浑身像一个燃烧的火把。
爱情就这么突然闯进生活,让人措手不及又有些患得患失,1960年的第二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的早些。
晚上常威有些焦虑了,副科的事怎么还没动静?下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