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个,你们霍老大两腿两爪就断一个。”
“威哥,刮完了。”大胡子下巴好几处在渗血。
常威打量了一下,“有二十?”
“威哥,今年整二十?”
“拿点药给长短腿上上,血呲呼啦的,看着丧气。”
常威躺在躺椅上,手里的枪上上下下摇晃对着霍启发,“愣着干嘛,把桌子收拾了,威哥没吃饱,重新开席,让你院子里刀斧手再来一遍,看我能打死几个,牛栏山就没杀过瘾,今晚我要打十个!”
霍启发也够光棍,单腿跪地,抱拳举过头顶,“威爷,恕我眼拙,不识真佛在眼前,您是来踢场子还是趟地盘?”
“我啊,就是来你家探望病人了,没想到你给我整这么一出,哎,可叹呐,小将年少勇,血气贯长虹。杀人如削土,跨马走西东。两膀千斤力,能开铁胎弓。若论交锋事,还算我小常常。”啥?老黄忠变成小常常,出手狠辣无情的小常常?此乃人言否?
“威爷您今儿碰码,我们哥儿仨跟你板山量上掉了底,没克过您,也是我们福气,您要让我们挂柱去砸窑还是要上项?放台子、追秧子还是吃皮子?您划个圈,难道是接观音菩萨?”
“你说的是特么什么黑话,我常威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搞什么黑话切口的,把你罩着的黑市和鸽子市讲究讲究,我过过眼。”
刚开始常威真把霍启发当岛地残留的逃兵和间谍,没曾想霍启发喊长短腿去买肉买酒的时候,嘟囔的院里都是货,来外人还安不安全,明晚就要出货,鸽子市那边吴老大催得紧。
并且让长短腿喊个身手好的,就是刮胡子这位,三个人探探常威虚实,如果是闹事儿的就打一顿扔出去,来分财的就要亮亮盘子。
怪就怪常威耳朵灵,八十米内只要你出声就能听到,心里有底跟三个人玩玩,只要不是敌特,有点旧社会关系闹黑市他不管,顺便吃两口,安全又放心。
“大胡子,你不是大胡子了,你叫啥?”
“威哥,小的叫陈五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