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之棋还是不打算施展法术,因为他知道,即使是魔帅,也只是用来消耗自己的,跟之前的魔兵魔将没有本质的区别,说白了,就是高级的炮灰而已。如果把自己的大招用在这些炮灰上,那显然太浪费了,发挥不出大招的最大效果,同时也正中敌人的下怀,他们就是想用这些炮灰把自己的底牌一个个逼迫出来,这样他们才好对自己下最后的杀手。
战斗在持续,之棋的消耗越来越大。他尽量避免身体的重要部位受伤,哪怕不重要的部位多受些伤,看起来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好像是很要命的伤口,但实际上还好,没有大碍。
之棋也尽量假装自己的消耗很大,好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似的,他想吸引对方的护法长老尽快下场,这样自己的大招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不能等对方的国师入场了,自己坚持不到那个时候的,不可能的,能坚持到护法长老入场就不错了。
可是,对方的护法长老一个个老僧入定一般,根本不着急啊,估计又得等到明天早晨了。
这一夜可怎么过呢!熬吧,只能熬过去,没有更好的办法。
自己如果去追击的话,那更不现实,消耗更大,倒下的更快。更何况还有这么多魔兵魔将魔帅围追堵截,不可能追击上。只有以自己的身体为饵,以自己受伤为饵,钓对方的护法长老下场,才有可能打出一场漂亮的伏击战,甚至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
从始至终,之棋神魂清明,没有什么情绪,没有什么**,只是纯粹的战斗,通过身体的极限耐受,通过大脑的高强度分析运算,做出最好的防守,做出代价最小的防守,争取能多坚持一点时间。
有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到极限了,不可能再坚持下去了,但是,跨过那个极限之后,又是一股耐力涌来,虽然已经比不上之前,但是可以支撑自己再坚持一会儿。
就这样,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在身体的极限负荷之下,在敌人轮番的打击之下,之棋跨越了一个又一个极限,不只他自己不敢相信,连观战的敌人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