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盯着薛楠,鬼使神差的问道:“你姐姐她,是不是伤在了右手?”
“是啊!”
薛楠有些惊讶的望着他:“我姐姐这也跟你说过吗?那场车祸过后,她的右手小手指受了伤,不再灵活,所以不能弹琴,只留下了一条疤,后来也慢慢变淡了,但……”
他耸了耸肩,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时间会冲淡一切,疤痕亦是。
只是表象看着美好,内里依旧不堪重用。
顾筠然抬起头,望着头顶茂密的树叶怔怔出神。
他想起那天晚上,宋嘉仪半梦半醒之际,曾对着自己的右手查看了半天,口中说的是:“这里应该有一道疤才对。”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想。
那天晚上的她究竟是带着怎样的欣喜从梦中醒来,又是以怎样绝望的心情重新接受了现实?
是他亲自踏碎了她的梦,也是他亲自送她跌入地狱。
而他还像个洋洋自得的施暴者,全程旁观她的痛苦。
胸口堵塞的厉害,顾筠然抬起右手,一下一下的捶了起来。
“阿楠,你怎么到这里啦!”
顾筠然茫然之中抬头,看见原本还在场中央拍戏的宋嘉仪此刻风尘仆仆的赶来。
她走的比较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刘海都湿透黏在额头上,脸上还有拍摄时不小心沾到的灰尘,显然是下了戏匆匆赶来。
她也不急着擦,拿起桌上纸巾先替薛楠擦汗,动作熟练,表情自然,边说边抱怨:“阿楠,这里边那么热,你要过来等我,怎么都不去车上啊?万一热中暑了怎么办?到时候姨妈要剥我的皮,你可得拦着!”
安安跟在后头像是宋嘉仪的奶妈:“你跑那么快干嘛?跟在后面叫了你半天了!这么个大热天你非要逼我出二两汗!”
“对不起啊安安,我着急过来,没听到你叫我。”
宋嘉仪对着安安做了个抱歉的动作,拉着薛楠就往车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