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轻笑出声,“这怎么说?刚才你不还说他嗜杀吗?我可不认为一个嗜杀的人能有多么随和。”
钟年笑了笑道:“一码归一码,战争时期和太平时期肯定要有所区别,至少,在我看来,相比于其他雄才大略的帝王,能有这份随和,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对吧,也不能要求太多嘛,你要较真的话,单论随和这一块,那肯定和宋仁宗没得比。”
朱棣也盯着钟年看了很久,随后神色古怪地道:“那……那倒也不见得。”
这回轮到钟年诧异了,“不是,老郭,我感觉你对赵祯这个人有点误解。”
“知道,不就是个老好人嘛。”
钟年扯着嘴角道:“这位可是能被大臣指着鼻子骂还不给人家穿小鞋还能做四十多年皇帝的人物,就算是所谓‘仁宗’界,这位也是能拿出来单列的,你要说他窝囊,是真窝囊,但是单论随和好说话这事……啧”
朱棣若有所思地道:“你说的这事,我倒是觉得咱们圣上也能办到。”
钟年战术性后仰了一下,摸了摸朱棣的额头,“不是,你没发烧吧?”
朱棣起身打开了他的手,叹了口气道:“一直这样你不累吗?”
钟年沉思片刻后道:“累,但是没办法,不这样更累。”
朱棣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朱瞻基来喊两人吃饭。
饭后,朱棣提出要去看看那被复活的三个人,钟年以结果尚不明朗为由拒绝了,而后朱棣又提出要钟年陪他去市场逛一逛,钟年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了。
走在那条宽敞到有些空旷的中心大道上,朱棣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你留这么宽一条道,是打算跑大象吗?”
“嗐,这你都不懂了,要致富,先撸树……啊不,先修路,过硬的交通条件是致富的重要前提!尤其是贸易行业!”
朱棣啧了两声道:“就算是你说的有点道理,那也不用修这么宽一条路啊!这都快赶上朱雀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