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东西,能看到的农夫不足百分之零点一。
其实反过来说,真正去购买这些产品的贵族家负责采买的家奴,大多也都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们只知道,主子今天给的钱刚好够买今天的菜,偶尔还能多个十几文,还能赚点。
他们并不会知道他们拿一贯钱买了五百文的东西。
而他们的主子大多就更不知道了,反正家里也不差钱,谁去管那个?
即便是有极少部分勤于体恤民情的基层官员发现了这一现象,以他们的力量也不可能去改变这一切。
那这部分差价去哪了呢?
这个已经很直白了。
商人赚的就是这份钱。
别看老朱天天吵着嚷着打压商人,可是打压的了嘛?很显然,一个愿打两个愿挨。
百姓就愿意要这么多,消费者也认可这个昂贵的价格。
当然了,商人也是人,他们也需要饭吃的,他们也起着维持供给和需求平衡的巨大社会作用。
然而……
他娘的他们不交税啊!
在大明律法中,农民贩卖农产品是不收税的,而商人贩卖农产品才需要收税。
但是这帮混账在江宁收了商品,跑到应天去卖……相当于所谓的三大市场是白白借给他们用的。
他们大街小巷的收又不需要交地租,活脱脱就是空手套白狼啊!这钟年能忍?
所以,总起来说,钟年的最终目的就一个——收税!搞钱!
搞社会建设,除了政局稳定和粮食基础以外,最主要的就是资金。
但是他又没办法和百姓去说这一点,总不能说:你们把钱给我,然后我带着你们搞建设吧?
钟年就是有再大威望也没人愿意啊,就算有也是毛毛雨,谁愿意无条件往外拿钱啊?
然而,让这帮小商人交税也是不现实的事情,律法在那摆着呢,人家又不是在你江宁卖,怎么得,你打死我啊?
所以,这就需要引入另一社会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