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因此,除非是天天能看到他的人,才认得出来。
如果只是远远地看过几眼,应当是不可能想到是他才对。
并且他此前也从未来过这潇湘馆,这姑娘怎可能一眼就能看出呢?
那姑娘继续道,“大人不必疑虑,小女子只是仰慕大人已久,故此才能一眼认出。”
“哈?”
钟年忍不住惊呼出声,不是,这,仰慕?仰慕我?真假的啊?钟年脑子瞬间就宕机了。
主要是他上辈子单身olo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女生对他表露过半点好感,别说喜欢了,不嫌弃都是好的,因此即便他这一世早已貌比潘安,才比子建,武功天下独绝,却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尽管这貌似应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钟年不禁坐直了身子,低下头去,不敢对视那姑娘的眼睛,轻声呢喃道,“钟暮瑶,却是好名字……”
钟暮瑶小嘴微张,“大人,您是如何猜出的?”
钟年依旧低着头,柔声道,“这并不难猜,朱雀桥边野花开,出自李义山的《乌衣巷》,下句应为‘乌衣巷口夕阳斜’,论时辰即为‘暮’。
而李太白又有‘荆人泣美玉,鲁叟悲匏瓜’这样的诗句,所以荆人所泣之物应为美玉,而美玉者,‘瑶’也,不知我之猜测是否正确?”
钟暮瑶美眸闪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需要她二次提示就能猜出她的名字来。
而且这个人还是钟年。
别看钟年高中进士,但是明代科举重文赋不重诗词,钟年年仅二十,高中之时甚至只有十九岁,尚未加冠。
他腹中又能有多少东西呢?
况且钟年武艺高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强,但是也不可能是看书看出来的,必然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就算打三岁开始读书练武,也不可能什么都会吧?
何况李白和李商隐的这两首诗并不怎么出名,没有读过几车书是接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