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坚持,就转身回到了电三轮上。
进去之后,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医生给我看的,他给我开了方子,给药房打了电话,让我直接送到药房去,让药房代煎,明天再来取药。而且不用付款了,已经有人付过款了。
“哦,好。”我应了一声,把药方送到二楼药房。
往楼下走的时候,听到那个男医生叮嘱,“老顾,你这样迫切不行啊,那小丫头还不到二十岁,你得节制,毕竟……殊途……这药也只能是延迟跟缓解。”
我怔了下,站住,从门缝往里看,只看到刚才的男医生还是穿着白大褂坐在诊脉的桌子后,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下一秒,就听到顾以琛的声音在那间诊室里响起,“你不懂,两害相权取其轻,我别无他途。大事面前,必要的牺牲还是可以有的。”
“是是是,我就是个小中医,不懂你说的那些大事,只知道人命不分贵贱。”
“分。”这次我只听到顾以琛说了一个字。
我没想到在顾以琛眼里,我不过是贱命一条。
那我还等什么,推门走出回春堂,直接骑上电三轮回纸扎店。
骄阳明媚,晒得我浑身暖洋洋,却取不走我心里的冰冷。
回到纸扎店,我麻利地给电三轮充上电,然后就直接开门营业。
我早就应该想到,感情靠不住,尤其是男人的感情。
我从小跟外婆长大,对养父母根本没有什么印象。
所以我生性凉薄,除了外婆跟舅妈,我只认钱。
外婆住了院,舅妈又忙着打工挣钱,我感情没了寄托。
原本顾以琛的出现,让我从害怕,到感受到一丝温暖,有了寄托。
可刚才他说的话,真的让我明白了男人的可怕。
原本就人鬼殊途,我为什么要动感情呢?
我真是愚蠢。
我有外婆跟舅妈就够了,天底下只有她们两个对我是真心实意的。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