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均心头冷不丁地就猛跳了下。
不会是她来了吧?
想到这里,他顾不上其他,连忙就往门外冲。
路连走带跑地赶到前院,目光所及之处,看见爹爹贺延平正在跟刘久兆说话。
不是她……
他舒了口气。
但又隐隐感觉,心里空了块。
他转头就想走。
刘久兆来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跟他爹爹告状吗?
贺延平已经看见了他,沉声喝道,“站住!见了上峰,连礼都不见,成何体统?”
贺承均绷着脸转身。
“下官……”
话还没说两个字,刘久兆就笑容满面地跑了过来,拉着他和蔼可亲道,“什么上啊下的,同朝为官,大家都是兄弟,我比你虚大几岁,不嫌弃的话,喊我声哥哥就行。”
在门外偷听的正林差点吐出来。
“老弟啊,我这个人呢,其实是嘴硬心软。”
他夸张地捧住了心口。
“俗话说得好,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我这做哥哥的也是样的。”
“你别看我虽然是在罚你,但是其实我的心里啊,痛得像针扎样,比我自己受罚还难受啊!”
他含着泪花,又从怀里掏出叠银票,颤巍巍地捧到贺承均面前。
“我知道你今天伤得很重,这点钱是哥哥我的片心意,弟弟你拿着,去找最好的大夫,开最好的药,吃最好的补药,定要把身子养好,啊?”
贺承均低头望着那叠银票。
那么厚叠,至少上千两!
他俊脸阴沉,薄唇紧抿。
他又不傻,刘久兆说的话,他是个字也不信。
刘久兆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示好?又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么多银票?
别告诉他刘久兆是良心发现,刘久兆根本没有那东西。
左思右想间,他忽然想起来,早上在巡城防,他被扶进房间的时候,远远看见冷梧婷并没有走,还在跟刘久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