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董夏云忧心忡忡道:“她回来就喊好累想睡觉,连姜汤都没喝,我看她那有气无力的样子,也不敢吵她。她会不会有事?我们要不要撞门进去看看?”
黎辰辰说道:“阿娘,说不定她真的是很累,这大冬天穿这么多,掉水里再爬上来很耗力气的,就让她睡吧,蒙着被子睡觉也挺好。姜汤放小炉子上热着,她醒了再喝。”
她朝仓库走去。“阿娘,我准备去卖东西了。”
“好的,天冷多穿些,路上小心些。”
听着门口的声音渐行渐远,坐在窗前动不动的黎敏敏抬了下眼皮。
她仍旧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外面披着冷梧白的大氅。她将直缩在大氅里的手伸出来,双细白的手上遍布着点点血迹,干涸了,粘在手上,密密麻麻像是与生俱来的胎记。
恐怖之极。
另外只手里握着满满的个荷包,装得太多连口都拉不紧,露出里面的银子。
她杀了那些人,并拿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银子。
来,她需要银子,来,能把官府的破案思路引到谋财害命上去。
谁也不会知道,是她为了报仇泄恨杀了他们。
伤害她的人,都该死!
她站起身,用湿润的布巾点点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再小心地解下大氅,点点地抚平上面的褶皱。
大氅底部不小心沾上的泥土她都用刷子蘸着水轻轻地刷干净,最后再挂好。
她轻轻地撩起大氅角,贴着自己的脸轻轻摩挲。
这大氅触手厚实柔软,披在身上特别暖和。
她天天在家绣花,对各种布料极其熟悉,摸就知道,这大氅很值钱。
她又想起初见那男人披着它时雍容华贵的模样,脸上不由得红了红。
阿娘,我想我找到你所说的好郎君了。
做官的,很有钱。
还长得很好看。
阿娘,我会跟他在起的,我会嫁给他,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