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全成了嘲讽。
景墨晔把凤疏影放在喜床之上,取来帕子为她轻轻擦拭脸上的脏污。
昨夜本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却成了他们的永别之夜。
景墨晔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离开火场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冷,四肢也开始僵硬。
他试图帮她暖暖身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能逆天行事。
方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试图为凤疏影暖身子的景墨晔。
他看到这一幕觉得这气氛太压抑了,索性扑过去就对着凤疏影一通哭:“师父哎,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还没教我什么东西,你就这样去了!”
“往后寺里的平安符我找谁画?我被天一观的那些王八蛋欺负了找谁出头?”
景墨晔:“……”
他原本浓到化不开的悲伤,被方丈这一嚎就驱散了些。
他骂道:“你这关注的都是些什么事!”
方丈理直气壮地道:“她是我师父,论理她出了事,我得替她报仇,你现在没资格对我吼!”
景墨晔:“……”
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没跟方丈吵。
方丈见他的情绪缓了些,便道:“我来的路上听秦长史说了你们的事。”
“说句心里话,我进来之前原本是想骂你一顿的,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决定忍了。”
“我不知道你叫我过来想要做什么,我事先声明,我的佛法不怎么样。”
“我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佛门里也没有这样逆天的术法,我救不了她。”
景墨晔用帕子为凤疏影擦掉她手上最后一点灰尘,轻声道:“我知道。”
“我请你过来是想让你为她招魂,我想跟她说最后一句话。”
他和方丈相识多年,知道方丈的本领。
就方丈那半桶水的水平,之前给他驱个煞都驱得不算利索。
勉强能画出来的平安符,也是时灵时不灵。
他从来就没对方丈有那么高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