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少爷是个阴鸷冷冽的人,随他出行,万事皆要小心。
管家见少爷又拉了一张死人脸,先就瑟缩了下,又听了他的言下之意,默了下,没敢再说什么白大的话,便在柳生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他一走,柳生便生生折断了手中的木剑,满目阴森。
这主仆俩,互为上下属,确彼此掣肘。日后平生事端是必定的。
几方动静,沪上一时波诡云谲。
绍公馆这边,众人等了几天,总算是等来了消息。
跟着布二一同归来的还有罗丛柏。
这天,正好蒙蒙细雨,阴冷阴冷的,仿佛要将人心底的阴霾放大。
半下午的,屋子里不拉电灯,就不亮了。
两人一路过来,身上都有些湿漉漉的。亏得俩人都是习武的,不然可有得罪受了。
事情急,他们也顾不得收拾了,再来寻邵韵诗。
不过,邵韵诗一见两人这般,哪里还能先问事情,忙忙地招呼热姜茶,热毛巾,可不能叫人生病了。
等收拾妥当了,大家才又聚着坐好,说起话来。
罗丛柏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自家媳妇了,瞧着她面色红润,这才安心几分。
邵韵诗见了罗丛柏,心也就稳了。
瞧着他喝了姜茶,脑门微微出了汗,她这才放心,问道:“你怎么有空来了?还和他们一起了?”
罗丛柏在沪上事务繁多,手里还没有得用的人,所以,时常用上布二他们。
不过,他还没回,有人替他说话了。
布二笑看了眼小姐,“我们在侦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姑爷,这就合着一起弄了。”
“没对你的事,有妨碍吧?”邵韵诗看着男人,不放心道。
罗丛柏见了想见的人,就不急了,安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暖手,“没事,放心好了。”
布二也端了茶,“事情基本有眉目了,如今就看老爷子他们是个什么意思了?”
这话?邵韵诗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