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手。
杜论悉加后退一步,神色却是一惊,“难怪能斩杀我二弟。”
陈玄烈双手抖的更厉害,厮杀了近半个时辰,早成强弩之末,如果公平厮杀,陈玄烈有把握斩杀此人,颤巍巍的举起横刀,“再来!”
但杜论悉加却后退一步,“削去他的手脚,将人带走,其他人格杀勿论!”
嗢末甲士围拢而来,僧兵们也开始围攻田师侃、仇孝本等人。
“懦夫!”陈玄烈还以为这厮是个硬茬儿,没想到却是阴险卑劣之人。
杜论悉加冷笑着,躲在甲士后面。
陈玄烈挥刀与甲士力战,这厮却忽然刺出一剑,扰乱陈玄烈心神。
不到十个呼吸,陈玄烈身上便伤痕累累。
“五郎……”一名忠武老卒惨叫一声,被僧兵砍翻在地。
其他僧兵围上去,即使人已经死了,还不放过,乱刀斫成肉泥……
“呀……”田师侃勃然大怒,手中骨朵疯狂捶打,一阵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接连传来。
但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摆脱困境。
夜色越来越深,陈玄烈剧烈喘着粗气,双臂越来越沉重。
“兄长!”
就在陈玄烈觉得今日必定战死时,忽然听到一声呼喊。
举目望去,梁延寿、贺狼儿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
这群人中有乞丐有流民,有缺胳膊的,有少腿的,却手提着木棍、石头义无反顾的冲上来,与僧兵们厮杀在一起。
这群人虽奇形怪状,但厮杀起来犹如疯子一般。
哪怕中了一刀,也扑上去用一口黑黄牙齿咬在僧兵喉咙上。
其中有個瘸腿之人,明显是个老卒,双手抡起大木棍,下手又准又稳,一棍子就抽的僧兵脑浆迸裂。
还有人一石头精准砸中嗢末甲士的面门,甲士直挺挺的倒下去。
最厉害的是个独臂老者,单手朝怀着掏了出一抹白灰,朝着贼人面门洒了过去,接着僧兵和甲士们倒在地上捂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