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淮之说他是汴京户籍。
她惊觉,这背后怕是有更深的阴谋。
她看向沈淮之,“当年我离开凉城的路上遇到过周赋,他当时西凉人的打扮,说的也是西凉话,却不标准。”
沈淮之闻言,眸色一沉!
沉默一瞬后倏然起身。
沈昭昭见他这反应,势在必得地抬眼望向他,拉住扬起的衣袍一角,“兄长觉得,这个消息够不够换我的命?”
也许关乎着三年前凉城战役的真相,沈家满门被屠的真相,沈淮之黑眸沉沉,变了又变。
才低头看她,“白殊早就查过周赋,三年前他没有离开过汴京。”
“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骗我?”
不待沈昭昭说话,他伸手轻捏她的玉颌,与她呼吸交缠。
“若你能拿到证明周赋三年前去过凉城的证据,我便信你。”
“届时,我自然护着你。”
沈昭昭心下了然。
其实沈淮之并不一定就不信她,只是他要的这个证据,需要借助她的手拿到。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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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离开清风苑后,沈淮之坐回到长案前,白殊将密函呈上,“公子,如您所料,那周赋连夜离开了汴京。”
他看过密函后,将其置于烛焰上任火舌舔舐,最后化为灰烬。
“多注意她的动向,别让她出事。”
白殊知道这个“她”指的是昭昭姑娘,只是他不明白,“公子,属下也能找到周赋三年前不在汴京的证据,何必劳烦昭昭姑娘。”
他保护昭昭姑娘还要隐匿踪迹,不让昭昭姑娘发现,多有不便,还容易打草惊蛇。倒不如直接让他去找证据。
沈淮之睨他一眼,白殊自知逾越,垂头不敢再问。
“让她知道,若想从我这里得到东西,就必然有所付出。”
三年前他对沈昭昭无有不应,所以她才对他满不在乎。
她纵使身负欺君之罪又如何?日后东窗事发,他也